服的袖子,舒盏怔神之际,少年已经拎着包走在了她的前面,“走。”
他的速度忽然加快,叫舒盏小跑了几步才追上他的步伐,边跑边不忘说道:“江远汀你赶着去投胎吗——”
然后,他停了下来。
右侧是排成长队的车辆,左侧大道的尽头,公jā车的标识鲜亮却模糊。
少年低下头,声音微哑:“舒舒,不要离开我。”
绿灯的最后一秒过去,红灯亮起,车辆重新驱动,刺耳的名声将他微弱的声音遮盖,舒盏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坐地铁吧。”江远汀懒懒地说道。
舒盏:“……”
地铁站离这里有几百米,要一直向前,走到第一个路口。
而且靠着她学校那边,属于马路的对岸。
他们才刚刚过马路。
为什么不早说!
“你在开玩笑吗?”她抬头看他。
“今天天气不错,散散步挺好,”江远汀面色不改,“可以当成减肥。”
舒盏真的没脾气。
大部分坐公jā车的人都集中在这个车站,穿过人潮,行人又少了。
“那是江桓的车。”她听见江远汀说道。
耳边寂静下来。
他走在她前面,依然单肩挎着包,不紧不慢的,闲庭信步般。有路灯照过来,拉长了他的影子。
“昨天江桓回来了,来找我,要带我走,”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脚踩在台阶上,走下去,“我拒绝他了,让他滚。没想到他不死心,今天又来找我。跟小三生的儿子不争气,所以想到我了吗?”
江远汀的眸中是少见的戾色。
难怪……
难怪他的反应这么大,宁愿绕路。
舒盏想起刚才看见的那辆停在路口的车,说道:“他看见你了吧。”
“嗯,”他又恢复了以往漫不经心的样子,刷卡进闸门,“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不会跟他走。”
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
真令他恶心。
所以,他所珍惜的人,千万,不要再离开他了啊。
舒盏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曾经提起他的父母,他的口吻浅淡,可若有若无间,总透露着对亲情的渴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