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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学习就跟打仗一样,兵荒马乱,每个人杀红了眼,除了题还是题,根本不敢说一个累字。老师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要他们学习,一有不好吗谈话。
班里课间都是安安静静,监控开在那,高清的摄像头,时不时会有老师过来突击检查,或是直接截图录屏,让班主任发到家长群;学校强制住宿,实行军事化管理,十几个生活教官整天在学校巡逻;教学楼、综合楼、ā场……处处贴满了“告别智能手机,不负青春岁月”“痴迷智能手机,自毁美好前程”的横幅。
高一高二高三皆是如此。
难以想象高三的生活。
舒盏听了咂舌:“这跟传/销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黄佳妮有气无力地回答,“附中以前是补习班,后来办了学校,收的前两届学生,要么补习班走内部,要么就是从外省挖来的,分都不高。我们是附中第一次砸钱向全省招的生,必须要打出声源来。”
“我不是这儿的人,住在邻市新区,是个新建设的村。那边教育不太好,我爸本来没打算让我上那边的高中。中考后这所私立学校找到我,为我安排住宿,把我请到这里来……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这话,晚上放学后,舒盏跟江远汀说了。
“还好你没答应去那上高中……”舒盏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你待不了一个星期就也得出来吧?”
江远汀那样xng子的人,好事坏事对等。初中年年拿奖,也年年扣纪律分,敢公然翘课去网吧,跟老师叫板,被b着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上午。
那是什么事来着?舒盏仔细回忆,好像是因为她吧。舒盏的物理相对很差,撑死七十分,平时就六十几,不及格也考过。初三一模,新换的物理老师当着全班的面念舒盏的名字:“舒盏,六十三分。我看过你以前的成绩,年级前三是吗?你知道你为什么掉第八吗?没天赋就多花点心思行不行,别天天做题跟做梦似的,你这一年白活的吧!”
物理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话多,喜欢骂人,学生暗地里叫她长舌f。
初三七门课,舒盏门门拔尖,物理最差。她特别针对舒盏,总觉得舒盏看不起她这个新来的老师,故意不学物理,上课经常点她的名。这样一来舒盏怎么会喜欢她,另请了家教老师,每天都在说服自己不要跟她对着干,不要拿自己的学习赌气。
那天话不止这句,说了一大堆,又讽刺又难听,说得舒盏满脸通红。下课后她把头埋在手臂里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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