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家里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模样,就是话少了些,对他们都很顺从,她一开始也没有想那么多。
总以为这一次可以像往常一样。说两句,吵一架,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会有。
——她甚至忽略了,所有青少年都有青春期,女儿不是没有,不过是蛰伏在沉默中,摇摇y坠。
昨天江远汀找上她,跟她说起这件事,舒母忽然发现,她了解女儿,居然没有江远汀了解得深。
她从小就对女儿高要求,她很明白,没有什么智商高下之分,赶不上的,就课后花多倍的时间,一定要让女儿变得优秀。
她很少夸她,只怕她飘飘然,还好身边有一个江远汀可以作为激励对象,她就经常拿江远汀举例。
女儿每次也都默默地承受了。
一度让她以为,她的教育方式是正确的。
却忽略了每一次她的黯然与恳求。
舒母自己也低不下这个头,去低声下气地求着女儿跟她聊聊。
面对这后退的一切,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总觉得,女儿应该是最优秀的。
“唉……”舒父又长叹一声,握住舒母的手,“现在我跟她说话都不敢提你,我觉得吧,她已经不肯跟你正面jā谈了,面对面说话可能还要崩。来,我们用古老一点的方式吧。”
舒母看着他,慢慢地启唇:“好。”
*
一早,舒盏去上学。
她只在家里吃早饭,舒母带高一高二的时候就舒母做,带高三是舒父做早饭,偶尔两个人都不在,她就自己起早点,或者直接到外面随便吃。
走之前,舒父端着个饭盒给她:“尝尝这个,庐山的小茶饼,带到学校去吃着玩儿吧。”
茶饼真的小巧,每个也就两个拇指差不多大,一口一个刚刚好。舒盏犹豫了下,接过饭盒装进书包,没多说便走了。
舒父这几天闲在家,哪有心思买什么茶饼?怕是舒母办公室那些老师带过来的。
以前好像也是这样,有什么吃的她第一时间都是留给自己,她呢,都不会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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