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那就丢了。”舒盏面色不改。
他真作势要拿走。
舒盏急忙拦住他:“算了,不浪费,我拿去给我们班男生……”
江远汀按住了她的手,神色淡淡的,“钱我都转给你了,不送人。”
*
渐转入冬。
市一模在学期末,尽管已经经历过大大小小考试无数,走进考场依然如走进战场。
教室里门窗紧闭着,沉闷的空气侵蚀着人的四肢百骸,厚重的衣服外裹着一件校服,仿佛提笔都被紧绷的衣服抽没了力气。
等收卷铃声一响,门窗俱被推开,外头飒飒的北风吹进来,才知道外面究竟有多冷。
天空飘着小雨,舒盏撑起了伞,听着伞上似豆子倾下来的声音,对郑芷喃喃道:“今年……你觉得可不可能下雪?”
“这是雪籽啊,天气预报都报了呢,”郑芷比她兴奋,睁大了眼睛向前方看,双手合十,“我希望明天一早醒来世界能变得白雪皑皑。”
舒盏笑着推了她一下,“你就想想吧。”
郑芷虽然没有全说对,可第二天来学校,地上凝了层薄薄的碎冰。
许是雪太少,刚落地就化了,根本凝不起来,只有在屋檐上、树枝上,才能看见那么一丁点聚拢的白色。
不过即使只有一点点,也足够让学生们兴奋了。
过来的时候,舒盏经过了初中部,看着几个初中的学生围在盆栽前抖叶子上的雪,玩得不亦乐乎。
谁让这是个几年都不见得降到零度以下的南方城市呢。
下午,结束最后一门英语考试。
但这并不是一天的结束。
晚上要上晚自习,明天继续上课。
抱怨归抱怨,高三生们只能认了——谁让他们是高三呢?
郑芷的父母过来,今晚得跟他们去吃饭,没跟舒盏一块。舒盏犹豫了一下,去问了江远汀——反正他的座位就在自己后面。
江远汀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他们考场在二楼,连着外面的便捷楼梯,一jā完卷,整个走廊的人都往这儿挤。舒盏一下子就被推了过去。
这楼梯令舒盏的印象很深刻——当年她就是在这摔了一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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