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睫毛也长,长得好像能戳到人心里,郑菀下意识想伸手摸一摸,她也确实上手了。软绒绒的触感,戳到手心里边带起一丝yǎng——
这时,崔望突然睁开了眼睛。
刚睡过,他眼里还有一层雾气,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好似还带了点孩童的天真,傻愣愣地看着她。
郑菀直接酡红了脸——正y直起身,不料手肘撑得太久,起得太快,反倒一个“趔趄”,伏倒了下来。
好死不死,正好撞到了他唇上。
崔望看着她倒下来,贴在自己唇上。
女子粉嫩嫩的唇瓣如同饱满的樱桃,碰一碰,仿佛能挤出汁。方才的情景,又爬上了脑子,他没躲,仿佛根本没从睡梦中醒来。
郑菀倒觉得崔望的嘴唇便与他的人一般,冰冷削薄,贴上去跟贴了一块冻肘子,好生无趣,一点儿没艳情册子里说的好玩。
她往后挪了挪,谁料脑后传来一阵极强的锢力,压得她动弹不得,与此同时,崔望动了。
一阵天旋地转,郑菀人已经被崔望翻过压到了身下。
方才的稚童眼神早夹了狂风暴雨,他低下了头,含住了她两片唇瓣,如孩童般吸吮琢磨,仿佛在品尝幼时最爱吃的芽糖,一下一下地品,可动作又是笨拙的、粗暴的。
轻薄的中衣之前便睡乱了,这时挣着,本便不甚牢靠的衣襟蹭开了些许,一截偾起的雪团儿掩于鹅黄色的兜边。
郑菀羞愤得两颊都染了火,忍不住捶他。
可这人生了一身的钢筋铁骨,她锤不动,反倒双手被挟制放到了头顶,崔望像是食髓知味的野兽,只知咬着她嘴唇不放。
直到似乎感觉底下人似要晕厥了,才抬起头。那双黑漆漆的眼里含了潋滟的波光,竟多了一些狂肆,还有一点儿不解。
郑菀眼眶已经红了,嘟起嘴让他看被他咬破了的唇:
“崔先生,很疼。”
谁料这一声倒像是来自佛堂的一声钟磬,将崔望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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