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叫不出来了。
闵蕤想的自然是更深层次的方面:“您只是想着她回到校园就能够有着比监狱更好的学习环境,那您想过周围人的眼光吗?我比她只不过大了几岁,我想我还是能够站在同龄人的立场上为她说几句话。如您所说,被告人回到了学校,您觉得她还能有跟以前一样正常的学习生活吗?同学会怎么看待她,老师会怎么看待她?在如今的新闻热度下,她戴着枷锁镣铐回学校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下异常小心的生活,还是几年之后身边知道她做这件事的人都毕业之后她回到全新的环境在别人都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她的情况下生活,您觉得哪种情况对您的委托人身心更有益呢?”
这段话不易于一个重拳,直接打醒了还在嘤嘤哭泣的被告和她的父母双亲。
他们只想着逃避责任,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哪里是埋头到地下做鸵鸟就能够隐瞒的呢?
闵蕤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严肃非常,并没有任何看好戏的意思。
作为原告,他本来就是受害者的身份坐在这里,但他却能够为对方考虑地这么深刻。
不得不说这一招让审判长对他的印象改观的非常大。
“这……”被告的律师瞠目结舌,他哪里有想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委托费而在绞尽脑汁地给委托人争取最大化的条件,事情结束之后委托人的生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不说,审判就晚了。
他马上又道:“校园的环境不比社会,比起刑期结束之后全然脱节的社会,在熟悉的环境里才能更好地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难道缓期执行的意思是她不用再执行吗?”闵蕤看向自己的律师,故意问道。
“当然不是!”闵蕤的辩护律师义正言辞,“法律就是公民保护自己的武器,断没有这种借着事件热度之后就想着混淆视听逃避责任的做法!”
“审判长n,”对方的律师忙向着法官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审判的结果绝对是公平公正的。”
他们身为法律人对这种暗示更加敏感,一个不小心就是藐视法庭的罪名,职业生涯就毁了。
闵蕤一句多的话都不讲,他的主观臆测显然比律师勾勒出来的悲惨世界更具有画面感。
被告人一想到回到学校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忙扯了扯律师的袖子,对着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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