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成体统,关键是他的确没伤到这种程度。走路不舒服是肯定的,但要让人抱着上去也太离谱,被邻居看见了怎么办。
其实王道平也就是看准了小强压根没有调`情的细胞才会随口说说,他心底可从没打算受这份累。虽然浑身没几两肉,到底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抱着这一百多斤回去,他这中年大叔的沈腰潘鬓就真是要消磨殆尽了。
进了客厅王道平立刻发现屋内跟前些天不大一样,陈设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最显著的是角落里多了一株蔫不拉几的龟背竹,底下的塑料盆可能是破旧磨损了,还特意用颜料重新画过一遍。图案是一些水平不咋地的简笔画,尤其是那笔触透着一股战战兢兢的气息,一看就是没什么自信的人画的,不过感觉得到涂的人挺用心。
“这玩儿哪来的。”王道平很难想象,那个为了替别人省钱主动辞掉钟点工的家伙,会掏腰包去买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
说起这个事王道平至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天他接到碧海公寓物业一个电话,说他家有人把家政公司派出的钟点工给叫回去了,问他是否知情。
王道平在物业公司属于v客户,家政扫除的费用都是从他充值的卡里逐月扣除的,不知道袁志翔那小鬼突然间犯什么毛病,直接把人给叫走了。打电话问他,他说以后会每天打扫,保证不弄脏,所以不需要特别雇人来做家务。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王道平就是年轻没钱的时候也没理会过,结婚前老妈管,结婚之后老婆管,历届床伴更是犯不着他来ā心,王副总很不能理解小强这是为了啥,做家务难道不是世界上第一无聊第一浪费时间的事吗。沉默了一下最后男孩告诉他说一次好几十块钱怪浪费的,好像很不安的样子,王道平推测他是因为在那儿长期白住,心里有压力。
平白赚了一个自带干粮的保姆何乐而不为,王道平也懒得说了,心里想这家伙可真是一枝阆苑仙葩,明明就是个抽中南海的命,偏还ā着住中南海的心。
“嗯,是我那天扔垃圾的时候捡回来的。”此刻袁志翔屁股还火辣辣地疼着,忙着去卫生间清理,又不得不停下来跟他解释,“这个不脏,我擦得很干净……它还活着,扔掉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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