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他也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路过一扇玻璃门,他对着玻璃的反光审视了一下自己,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自觉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他一直蹑手蹑脚的跟去了急诊室,推开双向门,迎面扑来的空气中满是那种闷得不过气的复杂味道,里面的人渺小得仿佛如蝼蚁,面上全都带着愁容,医生被忙碌的工作b得早就没剩下多少耐xng了,巡视完一张病床,便又去另外一张病床,说话的语气很是焦躁。
边泽明很快便在一个靠窗的床位上看见了躺着的卓沐阳,他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就见卓沐阳很安静的睡着,手上扎着吊针,给他陪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脸上的皱纹堆积着,是一脸的苦相。他的弟弟开了瓶矿泉水递过去她都没接,眼泪说流就流了出来,用粗糙的手抹了去,很快脸上就又都是泪痕,也不知道是哭自己还是哭儿子。
过了没一会儿,卓沐阳便突然清醒,惊得边泽明往更不起眼的地方闪了闪,生怕他看见自己。卓沐阳疯了似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老妪见了便赶紧抱住他,细细碎碎的的关切问着:“小阳,你又怎么了?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想必不是第一次这样一惊一乍的了。
就见卓沐阳大口喘着气,嘶吼着:“他们为什么不肯放开我?为什么?”他张牙舞爪的想要下床,还试图去扯掉手背上扎着的吊针,年轻人试图去禁锢他,吊针的针管里因为他的挣扎回了血,老头慌慌张张的去喊了大夫,转眼他们一家乱成一团,成功引来了别人的侧目,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卓沐阳还在那儿作,他的弟弟抱住他试图安抚,可并不见有作用。老妪哭着问大夫怎么回事,大夫摇摇头说:“要不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拍片子都没事儿,估计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里有问题了。”
这话被卓沐阳听见了,终于挣脱开弟弟,大声吵嚷道:“你说谁脑子有问题,你说谁?”他的目光凌冽极了,就像能把人穿透一样。
边泽明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疯,谁知最后那视线竟然停在了自己身上,他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却只能装作不慌不忙悄悄溜走,却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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