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在所不惜。
职场上翻脸无情的例子比比皆是,但到了她今天的位置还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的还真是少见,嘉悦原本还对侯家瑞和中丽还存有一丝愧疚,但是很快的,这点愧疚立即烟消云散。
也许是因为白天想到selna,这个晚上嘉悦又梦见了她。她脸朝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趴在公司大厦的露台上,身下鲜血横流,四肢都摔断了,身体的零件散落在一旁,她吓得魂飞魄散,正想要尖叫,一只手突然间猛地把她的眼睛蒙住了:“不要看,嘉悦,不要看。”
梦里她趴在他怀里“呜呜呜”地哭,醒来时才发现原来枕巾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嘉悦是在离开中丽的第二个礼拜一到永丰报道的。期间她回了一趟老家,原本是准备在老家多待一阵陪陪父母的,但是楼爸楼妈只在她回家的前两天稀罕了一阵,到第三天就该干啥干啥了,第四天则开始不耐烦,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不上班不谈恋爱不出门,整天围在爸妈的屁股后面转,烦也要烦死的——尤其家里的亲戚朋友一见面就要问她谈对象没啊、未来怎么打算呀……搞得楼妈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偏偏楼嘉悦还胆大包天地跟她妈顶嘴,说一定是因为她在家里待着耽误她妈跳舞了所以她妈才给她脸色看,气得她妈把桌子一拍说:“这么大的人了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你这辈子还有什么出息呀?”
嘉悦气得心口疼,至此总算明白了:在她妈那儿,有男人有人权,没男人没人权。
她载着满满一车子的土特产回到了京州。临走她妈妈还千叮咛万嘱咐:“嘉悦啊,听妈妈的话,不能再挑了,再挑下去你就真的没人要了。”她外婆很配合地站在车窗外低头擦了擦眼角。嘉悦越想越心塞,半道儿上想起来还不忘猛捶方向盘。
京州离扬城大概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嘉悦独自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再做了几回搬运工,回到她姐姐家里累得腰酸背痛,当晚早早地就上床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杨丹宁远就给她打电话,提醒她:“楼嘉悦小姐,你不会忘了你今天还要上班吧?”
嘉悦直睡得浑身真气都散了,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说:“当然不会,谢谢老板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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