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捷的父母哪里舍得让如花似玉的儿子去吃那个苦头,况且蒋思捷的成绩那么好,根本不用剑走偏锋, 便婉拒了教练。
骆阳从乡下浪够了回来,晒得跟条黑泥鳅似的,一笑白牙齿在八月的艳阳下反着白光,伸手去捏蒋思捷的脸蛋:“捷宝你怎么也这么黑?”
蒋思捷看着头发剃得贴着头皮的骆阳,黑得跟块炭似的,又丑又土,看得有点陌生,心说自己怎么会觉得他长得好看呢,以前肯定是带了滤镜的,结果对方一笑,他就完全破功了,还是他熟悉的骆阳,还是那么好看,即便是发型再矬、皮肤再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蒋思捷别过眼睛:“我去上足球班了,每天跑五千米。”
“你太厉害了。我在乡下可好玩了,每天都去河里游泳、抓鱼抓虾,晚上去捉知了,白天去捡知了壳,还能卖钱呢,我这个暑假捡了半斤知了壳,卖了三十块钱,这是我赚到的人生第一桶金。”骆阳别提多自豪了,第一次亲自赚钱,“走,我请你吃哈根达斯。”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哈根达斯的广告词是“爱他就请他吃哈根达斯”,骆阳挣的那三十块钱都买不起一个小的哈根达斯,还从自己的零花钱里贴了些进去。蒋思捷也不知道骆阳赚的那三十块钱是捡了近千个知了壳换来的,他只记住了哈根达斯的美味以及骆阳在艳阳下闪闪发亮的牙齿,记住了最后一个青涩的带着淡淡惆怅的小学暑假。
升初中后,两人又没分在一个班,这一次蒋思捷没再哭哭啼啼地抱着骆阳不肯撒手了,倒是骆阳比较惆怅,他看着蒋思捷长吁短叹:“捷宝,我们不在一个班,我会不习惯的,没人监督我学习了。”
蒋思捷斜睨着他:“上次是我跟老师要求换班的,这次你去跟老师说换班吧。”
骆阳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去跟老师说,他抬手撸了撸蒋思捷柔软的头发:“以后我们不在一个班,你可千万别想我啊。”
蒋思捷笑了一下:“又不是没在一个学校,想见随时都可以见,上学放学还能一起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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