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好奇,他确实考虑了去打个耳洞。但这想法只是淡淡掠过,毕竟对闻延的感觉还没到能为他在身上留个独属于这个人痕迹。虽然耳洞并不属于非常明显的痕迹,但足够以后摸到这个耳洞,都能想起这个人,和纹身一样。所以宴禹特别奇怪那种,谈恋爱时会把对象名字纹在自己身上的人。
也许他们冲动的时候,是真的想过一辈子。只是架不住这走上一辈子的路种种波折,最终只能亲手洗去这曾经爱意的证明,徒留一道丑陋碍眼的疤口,如同那份结束后,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愿记起的爱情。看上一眼,都徒留后悔厌恶。
也不知道,闻延为了宣哲又留下了什么,在身上携带一辈子,还能让闻延在分手后急不可待自暴自弃,找人约à。宴禹不认为这是因为闻延憋久了,或是管不住下半身。与其说是放浪不羁,更不如说是一种自我折磨。一个浪子的真心,别的不说,能掏出来,也是带着满是血的真心。
认真这个玩意最不能碰,浪子的认真,甭管期限,爱上的时候,陷得比谁都深。
他听说,是宣哲甩得闻延。这让他更笃定,怕是闻延打碎了牙往嘴里咽,面上风光,心里究竟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宴禹再细思和闻延相处下来的一些细节,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十之八九,不由为闻延点了根蜡。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他家楼底。
闻延跟着他下车,将钥匙抛给宴禹,抬眼打量这栋楼,表情有些怪,他问宴禹:“你在这住?”
宴禹接过钥匙,随手放进兜里:“怎么?你有认识的人住这?”
闻延点点头,没有多说,只说先走。宴禹立刻将人拦住,发出邀请:“可别,这样走了那我可真欠你个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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