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这种表情会让人自以为有分量,然后泥足深陷。宴禹深知这种种自以为是的情绪危险xng。可不知怎么地,最近他自制力有些下滑,也许是因为那次巧合,撞见陈蓉,又或者,这个人就这么刚刚好,住的是那栋房子。
像是想破解这僵局,他尽量公事公办。在酒楼里,他提出可以给闻延补偿,至少闻延jā了半年房租他可以退,只是需要立刻搬出去,他要装修。
闻延坐在他对面,中间的小食热气腾腾,他手里捏着根小花枝,听到宴禹的这一番话,手指微微搓动花枝,垂眼看花,有些懒,又有些笃定道:“可能办不到。”
宴禹没想到会被拒绝,他本以为,这事应该是会轻松解决。他夹了块软糕放进嘴里,慢吞吞地嚼了几口,沉思一会:“是因为没有能搬出去的房子?”
闻延将花搁到雪白盘子里,双臂置桌,十指jā扣:“搬家不是容易的事,我刚搬进来,你就让我搬走,没这个道理。”
宴禹点了点头:“确实是我强人所难,但我可以给你请靠谱的搬家公司,你甚至不需要动手,不用诸多费心。”
闻延托着下巴,有些探究地看着他的眼道:“还是不行。”
宴禹倒是不意外,设身处地,如果有人让他立刻搬家,他可能也做不到。虽然能换位思考,却不代表没有情绪。他心里有些闷,这种闷被裹着一层厚茧,虽不至于表现出来,但裹在里面,还是难受。
他没有再说,反而是闻延道:“你要不然再等一段时间,我最多住上三个月,买回我自己的房子,我就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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