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叫道:“我回来了……”
迎接他的却是那不堪的一幕,而他的声音,也被花瓶的破碎声,彻底掩盖。
他看见他叫陈叔的人,他父亲的好友陈世华,搂着他的母亲。两人耳鬓厮磨,像极了最亲密的人。是陈蓉先发现了他的归家,女人惶惶推开男人,她步步走向脸色惨白的儿子,慌乱急了,带落一旁那尊华美的花瓶。
露水洒落一地,花枝抛向半空,一切是那么缓,那么静。宴禹站在门口,心跳得太快,尚未喘过来的气,犹如针扎一样,刺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害怕后躲,仿如陈蓉是那吃人妖怪,只披着他母亲的皮。陈蓉挂着僵硬的笑,手死死抓住宴禹的腕,想将宴禹拖到自己跟前。
宴禹十四岁了,身量虽未长开,可少年力气足够。他狠狠抽出自己的手,拖得陈蓉一个踉跄。那男人皱起眉,宴禹的眼神即狠又凶,像随时要扑上来与他拼命一般。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和宴禹道:“我和你妈刚刚只是在说事。”
宴禹眼神丝毫没有缓和,他胸膛起伏地很快,在谁也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宴禹捏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就朝男人冲了过去,一切发生的太快,陈蓉惊声尖叫,在他身后不停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即便如此,宴禹还是逮着机会用手里的瓷片刺伤了那人。男人恼怒大吼,一巴掌抽在宴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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