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抬头看乔冬阳,乔冬阳突然就笑了起来。
柳北晔被感染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对笑,一个比一个笑得傻。
柳北晔朝他伸手:“可以吗?”
乔冬阳摇头。
柳北晔有些失望。
乔冬阳指了指他的左手:“那只手刚挂完水,这只可以。”
柳北晔喜笑颜开,左手迅速地拉住乔冬阳的手。
乔冬阳低头看了眼,笑容更大,他用上牙齿咬住下嘴唇。
柳北晔直接牵着他的手,走出了输yè室,难免被各式人打量。那些打量,有善意的,也有好奇的,更有恶意的。
乔冬阳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不时低头去看两人jā握的手。
柳北晔更不会在意了,他将乔冬阳的手握得更紧,与他一起走出了医院。外面阳光灿烂,初秋的天气最为宜人。
他们缓慢地往花店走去,谁也没有说话,脸上却一直挂着笑。
乔冬阳低头,踩着地上的落叶,一片又一片地数着。
柳北晔则是望着前方,一个脚印又一个脚印地带着乔冬阳往前走。
文远又拿着吉他在文露店门口唱歌。
吸引来了不少路人。
他们走到花店门口时,文远正好在唱《小情歌》。乔冬阳听过这首歌,挺老的歌了。那时他家还没出事,他也还没来上海,他还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他还很机灵,很淘气。
他觉得这首歌好听,难得主动地要去学。
吉他老师特地扒了谱子给他,可他只学了半天,便因为左手手指按和弦太疼而放弃了。
这些年来,一听到这首歌,他却还能想起当年的谱子。
他停住脚步,往他们看去。
文露在店里做nǎ茶,虽忙碌,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文远特地搬了椅子过来,弹得十分惬意,围观的路人很捧场。
乔冬阳突然就觉得特别幸福。
家里出事到现在,八年了,他第一回 有了踏实感。
他也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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