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还有点招人厌的少年,在现在竟然变成她在这里最熟悉亲近的人,颇有点两个小雏鸟相依为命的感觉。
脑补着脑补着,阮音书又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弄笑了。
程迟看她:“又笑什么?”
她埋头不愿意说,“可是你不来上课的话,校长不会说吗?”
“这个我之前当然考虑过,”程迟道,“只要学校安排给我的比赛我都去参加,每个学期能拿到奖,哪怕不来上课也没关系。”
阮音书这才反应过来,程迟现在可是有能力傍身的人,耀华大概也是看中他的物理水平。
毕竟耀华是应试教育,很难培养出思维极度灵活宽泛的“大奖”选手,只好把希望寄托于程迟身上,让他多拿点奖。
这学校除了高考成绩之外,拿到的那些奖状基本都无关痛yǎng,没有拿得出手的。
一顿饭吃完,阮音书虽没抱有程迟明天真的会来上课的想法,但次日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他真的坐在楼梯间玩手机。
一如初见一样,少年的腿横跨几个台阶,拉得笔直颀长,上半身懒散靠在墙上,手里的手机闪着光。
他是学校的特例,没人管他玩手机打游戏逃学是特例,在一众眼镜男里……长相也是特例。
五官精致,身材比例又好,简直是大家从没见过的稀世奇珍。
虽然没有人围在这里看他,但来来往往的人都把视线往他这里投,还有人为看他上了几次厕所。
阮音书想,在哪都能活得这么轻松自在,还真是他的本事。
可能有的人,生来就不该被拘束。
似乎是发现她站在对面,程迟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课代表早啊。”
阮音书揉揉眼睛:“不早了,快中午了。”
……
慢慢适应了耀华的节奏,跟寝室里几个女生也相处了一周以后,阮音书的负担和陌生感终于没那么重,排斥感也不那么明显了。
只是每次出门能看到程迟在楼梯间或坐或站地打游戏,她还是会莫名其妙地获得安宁。
耀华每周日不上课,下午两点到七点门禁打开,他们可以去外面好好吃一顿或者玩点什么,但七点之前一定要回去。
这也算是魔鬼仅剩的一寸温柔了吧。
周日上午阮音书在图书室外面的桌子上看书,反正也回不去,她今天也没打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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