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一番话,十分生气。虽说他儿子没死,儿媳长孙被斩首也是计谋,但……陛下不知道这一切的计划啊。
在陛下眼里,他叶侯府是否冤假错案无所谓,他的儿孙的命无所谓,只要唐统于他还大有用处,别人的利益,便全都不值一提。虽说他是君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已成定局的错案……
但,无疑的是,陛下今天的这一番作为,是寒透了他的心的。
在魏昭面前,叶侯爷倒也不需掩饰自己的愤怒。魏昭则比较淡定,只悠闲自得的坐在一边喝茶。
见老人家一直负手于房内转来转去,呼吸声重得犹如牛鼾一般,魏昭则道:“祖父也无需太过难过,本来你我也没指望他做什么。”
老侯爷沉沉叹息一声,挨在魏昭旁边的位置坐下来:“话虽如此,但圣上此行此语,的确叫人伤心啊。唐统害人证据确凿,那赵大人是知情的,可即便如此,陛下只是因为觉得唐统此人还有用,便可罔顾律法……好在我儿我孙并不是真的死了,否则的话,我……”
老侯爷实在说不下去了。
辛辛苦苦为朝廷,豁出了命去驻守边疆那么多年。舍弃家中妻儿老小不管,由得家里乱作了一团也无能为力……本也不求陛下能有多厚待,只是,如今叶家受了欺辱,想伸张正义,难道也不行吗?
叶榕也在,端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来。
方才的话,她也听到了。知道祖父心中不好受,便也劝道:“君不君,就不能怪臣不臣了。他当年能做得出屠杀先太子满门的事儿,事后,又能篡改历史抹黑先太子,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若是生气,怕是日后还有生不完的气。”转话题道,“我亲手做了莲蓉酥饼,是新采摘的莲花花瓣做成的,清热解暑,祖父不如尝尝?”
老侯爷挤出笑来,随手捡了一块吃起来。只是,这酥饼再甜,他嘴里也是苦的。
叶榕坐下来后,也就没走。
魏昭说:“时间差不多了,祖父安排的人,也该按计划实施他的任务。另外,赵大人进宫后又来叶侯府的事情,唐统肯定也是知道了的。为了不必要的意外麻烦,午后便押送唐氏往京兆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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