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要去吗?”
梨花带雨地:“去。”
良久,kevn长长地叹气:“你这个小混蛋。”
“对不起。”房灵枢抹着眼泪,他怕眼泪掉下来,弄得皮肤不吃妆,手忙脚乱地上下去擦:“kevn,对不起。”
“这句话,你在美国对我说过一次了。”
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带来漫长的离别,邹凯文怕这一次是生离死别。
“罗桂双手里是3冲锋qāng,我也和警方分析了,他可能在那个房间里囤积了àyà。”kevn抚着他的脸:“我的公主,你每一次都让我很担心。”
房灵枢好容易止住了眼泪,时间紧迫,他背过身去,对着小小的一块镜子打粉。
“kevn,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说这些事,但是说什么都感觉我既不负责又无耻,我爸说得对,我就是很个人英雄主义,喜欢逞能,不顾别人的感受。”
kevn静静地瞧着他。
房灵枢哑着嗓子:“你知道我虽然——很爱出风头,但其实——我心里——只有你知道,我其实很自卑,很怕别人讨厌我,总是希望大家能捧着我,宠着我,别孤立我。”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喜欢我,真的,kevn,美国那两年我像做梦一样。”他低着头,灵巧地勾勒眼线——画得很精巧,邹凯文眼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变形,逐渐放大,从房灵枢的眼睛,变成罗晓宁的眼睛了。
声音还是他自己的声音,湿哑地,带着泪意。
“就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他低着头:“我呢,家庭又很平凡,长得也一般,除了会打扮也没有什么别的优点。老是觉得你可能是鬼迷心窍了才看上我。”
“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些。”kevn打断他:“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他焦躁起来:“你不应该这样想。”
房灵枢自卑,他是明白的,因为自卑,所以比别人更要强,他也明白。但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仿佛是要免于他死别的悲痛而先行预演一场分手。
邹先生已经被迫分手了一次,第二次他是死也不会答应。
房灵枢心里酸着,手上一刻不停地变换着刷子——五官的相似先决于三个部位,下巴、鼻子和眼睛,眼睛是最先定位的基准,然后是用yn影来重塑下巴和鼻子的形状。
最后再调整额头和颧骨。
他原本比罗晓宁圆润健康许多,幸得连续多日奔波劳碌,两腮都瘦削下去,加上技巧xng地修饰,即便是从侧面看也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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