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结果你也知道的。”受害者父母痛苦地说, “那些事我们从来不愿意在小康面前再提起半句。你说会保密,可是那么多人看着, 要是有哪个人泄露出去了, 小康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正准备考大学……”这种时候要是再把往事翻出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女警叹了口气,没有再多劝。她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房间门却打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眉目有些沉郁,还穿着球服,似乎准备去踢球。
女警和少年父母都一愣。少年母亲说:“小康你不是出门去了吗?”
“没有,今天约定的时间要晚一些。”少年看起来很平静。他打量着女警,对上女警那灼亮又清直的目光。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窥探、没有他所厌恶的小心翼翼。少年说,“什么时候?”
女警怔了一下。
“我愿意去作证。”少年说,“什么时候要我到场?还是只要写一份笔录签上名就可以了?”
“都要。”女警回过神来。她补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少年坐下,等女警把记录本拿出来,就开始陈述当年的事。当年他刚随父母搬到城里,学习还不错,别的什么都不懂。靠近华大附中之后,就遇上了那个衣冠禽兽。那时他没有现在开朗,没有多少朋友,几乎每天都独来独往,那衣冠禽兽发现了,就时不时地找他谈话,像个再和善不过的师长。可过不了多久,对方的真面目就暴露了。那一切是痛苦的,少年却一点一点地用平静的语气陈述出来,没有漏下任何一个细节。
少年父母已经退到房间里,却还是不放心,挨着门板在听。少年还没说完,他们已经捂着嘴巴哭了出来。当时他们不敢问,怕刺激到儿子,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那衣冠禽兽所做的不仅是猥亵,还喜欢一些残忍的虐待。怪不得那时儿子经常恍恍惚惚,被人碰到都会发抖!
女警写字的手也隐隐发颤。即使已经听了不止一遍,她心里还是充满愤怒和不平。畜生!那个畜生!
女警做完记录,隐去眼角的泪光,说道:“你放心,贾斯文已经被绳之于法!证据也已经搜集完了,十月中旬就会提起公诉。”
少年木然地点点头,球衣下的身躯已经没有伤痕,心里的伤疤却再一次被揭开,无声地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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