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天上地下都白茫茫一片。
吵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领队人叹了口气,转头对袁宁说:“没被吓着吧?”
袁宁摇摇头。他从小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不比任何人少, 不会因为这点场面就被吓着。
知道章修严没事之后他一颗心就落到了实处。
领队人边让人抬着因为冻伤而昏迷不醒的章修严几人踏上回程,边和袁宁说起这边的情况。他们这些驻军只管驻守和救灾,当地的事务向来是不ā手的,这边的人生xng凶横,偏又游手好闲,既不愿入城打工,又不愿意入伍当兵。有想做出政绩的人下来了,拨了钱想要帮他们修路、给他们搞发展,结果路没修成,钱都给底下的人贪昧了。
次数一多,也就没人愿意管这一块了。砸了那么多钱却一点水花都飘不起来,谁还愿意当冤大头?修路他们不要,建厂他们也不要,挖矿倒是积极,都上赶着把矿给卖了出去,拿现钱买媳f。这几年家家户户都“娶了”媳f,日子过得美滋滋,又自然而然地流行起赌博来。
当了大半辈子的赖汉,能指望他们得了比横钱就变成顶好顶好的汉子吗?
他们这些外来驻军隐约能知悉一些情况,可出了营地到了外头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ā不了手。是以袁宁要过来找章修严,领队人立刻把附近的人都调集过来,生怕袁宁也和章修严一样遇险。
袁宁和章修严真要一起出了事的话,他们怕也要跟着出事!
袁宁沉默着听领队人说完,开口说:“回去以后请您再带人来一趟,把该救的人都就出来。”
领队人心中一凛,对上了袁宁坚定的眼睛。
袁宁再次说:“所有该救的人。”
领队人明白了袁宁的意思,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认真答应下来:“好!”
任谁听了那种事都无法容忍。哪个女孩儿不是家里宝贝着长大的?领队人家里也有个女儿,想想自己千宠万宠的女儿被人拐走,拐到这种穷山沟,给个讨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当老婆、生孩子,不生下孩子不许下床,没日没夜地过着毫无希望、暗无天日的日子——真要是那样,那他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袁宁察觉自己语气太过冷硬,想要朝领队人笑一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章修严还昏迷着没醒来,那村子里还缠绕着那么多的黑色丝线,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再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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