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恹恹地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没有。就是想见你了,不行吗?”
霍明钧用公筷把最后一只虾夹给他:“当然行。不过你脑门上写着‘我有心事’四个大字,来,分享一下,我可以义务客串心灵导师。”
谢观默默吃掉了虾,举起酒杯,霍明钧会意地拿小碗跟他碰了一下。谢观仰头将满杯酒一饮而尽。
“少喝点,”霍明钧忍不住说他,“这酒后劲大,小心明天头疼。”
“霍明钧,”谢观眼帘低垂,仿佛带了一丝醉意,连名带姓地叫他,“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霍明钧心中“咯噔”一下,面上表情却犹如一块纹丝不动的大理石,分毫未变:“‘现在这样’是那样?”
谢观说:“就是这种偶尔一起吃饭,偶尔见一次面,偶尔互相关心,不管中间隔了多久,再见时都能谈笑风生的关系……没有太多牵挂,不用分享秘密,也不至于因为关系破裂就……嗯,伤筋动骨的。”
霍明钧堪堪悬着的一口气悄悄地松了下去。他抬手理了理领口,略作思索,不疾不徐地说:“大多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这样的。但你会这么问我,就代表其实你心里清楚,我们之间做不到这样。”
“你可能是被之前的事吓着了,怕再重蹈覆辙,不想跟人走得太近,很正常,没关系。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把来龙去脉跟你讲清楚,别让你心里存着疙瘩。”
谢观默然不语,他虽未明说,态度却已等同默认。
霍明钧喝了口汤润嗓子,道:“有时候,感情深浅不一定能以jā情亲疏来衡量,甚至未必是我们能左右的。”
谢观抬眸看他。
霍明钧道:“那件事发生在十年前……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十一年前了。当年有个人为了救我意外身亡,十年后,我遇见了一个长得和他很像的人,于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人的替身来补偿……光听这些,是不是觉得我跟那个人感情很深,jā情很好?”
谢观“嗯”了一声:“连替身都整出来了,感情能不好吗。”
“他的名字你也知道,叫程生,”霍明钧唇角微微一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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