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灯光很暗。眼前的群魔乱舞在凌河眼中不过是一片拂手可去的幻影,他转着轮椅滑过游灏东时,从那位刚刚刷完朋友圈的网红女伴手底下瞬间摸走对方手机,锁频尚未触发就流利飞快按出一个号码。
洗手间的大隔间内,凌河嘴唇贴着手机麦克,只见唇动:“猫,帮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猜是姓赵的女人,你去找严小刀在哪个房间,可能被对方绊住了,或者设计下yà,酒后乱xng,再强行偷拍一些对他不利的照片。他今天确实喝不少酒。”
手机里一个十分利落并且干净的中xng声音答道:“凌总,那在场这些人怎么处理?就这样了?”
凌河没有迟疑地吩咐:“今天就这样了,让大家都撤吧。”
干净清澈的中xng声音明显不甘心,而且脾气不小,很能抢话反驳:“我说少爷,票寄出时都没想到今晚能来这么齐,人都齐了,您说撤?好歹也拿住一两个,得手了再撤,随便拿哪个都是绝好的突破口。”
凌河轻蔑笑了一声:“人齐了怎样,我再开一桌赌局邀老熟人们一起上桌吗?撤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再想想。”
他说再想想时,心里分明惦记着刚运到家的那架华丽震撼的施坦威,在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时刻砸他心坎上的礼物。他想弹那个琴,教小刀弹一支曲子,在严小刀这个人身边再陪伴几天。什么计划,什么筹谋,其它事什么都没这个更重要,权且都扔一边不管。
“该回家了。”凌河眼底突然趟过两道冰河泛出寒光,口齿凌厉地对电话中人吩咐,“去把严小刀捞出来,顺便,替我在那位赵女士脸上多划几刀再撒点盐!”
凌河按掉手机时自己都没察觉,太过使劲以致几乎按碎了桌面键上的装饰水钻。他心里憋着一股想撕赵绮凤的邪火。
他销掉通话记录,坐轮椅慢悠悠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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