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能听见那快要断掉的脚踝无意识进行神经xng抖动时脚骨摩擦出的声音。
“麦允良是不是你害的?”严小刀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摸过凌河的头发,凌河的脸,再摸过凌河的嘴唇,眼眶突然红了,比凌河所受的肉体之伤更痛十倍百倍,“下一个是游灏东,对吗?”
“再下一个,该轮到我了,你原本计划什么时候对我动手?
“条子就快扒皮扒到这了,戚爷后天就到,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你都干了什么?
“就算为了我们两个,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准备怎么‘处理’我这个罪人?你又让我应该把你怎么办?”
严小刀是那个对凌河下手的,却也是低声下气恳求的。
凌河没有应答,汗水从这人发根、额头、鼻尖发散式的奔流,一颗一颗汗滴划过脖颈上青色筋脉,然后他听见另一侧脚踝被分筋错骨的声响,骨骼尖锐的疼痛钻入他的心,翻江倒海将他撕裂。
“凌河,你说过你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如果没有知觉,你就不会感到多少疼痛,你为什么还会发抖流汗?”
严小刀的声音也不像自己的。
两人对一切已心知肚明,说出的话,以及没说出口的话。
有那么一刻,严小刀今天头一遭似乎辨出凌河掩藏在面具下的真实情绪。
这样冷酷乖张的凌河,有那么一个瞬间,脸上也曾暴露出防线坍塌时的心碎和崩溃。对于凌河这样一个人,这已经算是很大的失态。
“小刀,你害我。”
“麦允良那样的人算什么?我弄死他又怎样。严小刀,我害过许多人,但我没有害过你,我伤过你吗,我害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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