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淡淡一笑:“不用客气,我一个糙人不了解内情,不知你是凌老板的红颜知己,那天失礼冒犯了你,姑娘你别介意!”
红颜知己?凌河眸心被刺了一下,咬着嘴角扭开头,严小刀对柳蕙真的态度都比对他温存许多。
柳蕙真本来就是服侍男人的行当出身,穿着套裙皮鞋提供蹲式服务,十根葱葱玉指帮严总宽衣解带不会流露分毫的扭捏羞涩。她将洗澡水调试成最舒适温度,再递上温热的擦脸毛巾。
一家之主凌先生顿时好似戳在浴室里一根孤家寡人似的晾衣杆,还长手长脚地占地方很碍事。他伺候人确实不如柳小姐,他服侍过哪个男人洗澡?温言软语妩媚娇羞那就更比不上,他对谁做小伏低地献媚过?
柳小姐快要剥到严小刀的内裤,凌河两眼发直盯着墙上被水雾打湿成迷茫色调的镜子,眼眶里突然bà出自尊心受伤的神情,决意对浴室里这一男一女今晚哪怕将要发生的风流韵事滚床单之类都不闻不问放任自流随他们去!他一言不发调头就走,不会低声下气地恳求严小刀赏脸待见他。
“凌河你回来!”严小刀突然沉声叫住他。
柳蕙真从精致的睫毛下对严小刀递出一枚细雨春风绕指柔的眼色,脸上分明是与毛仙姑遥相呼应的福至心灵与善解人意。姑娘用口型悄声道:“严先生,我老板他是个好人,您不要责怪他……他很爱你的。”
柳蕙真是用口型呵气,最后那几个字严小刀不能确定,却让心口与软肋同时被戳。
柳蕙真像顶着雷完成了某项重要任务,在两个男人都还骄矜气躁没反应过来时,提起裙子踩着半高跟以一阵优雅的小碎步迅速从现场消失,下楼找毛姑娘倾诉久别衷肠、表达姐妹情深去了。
以后洗澡都可以省去挑挑拣拣的兴致,凌河、阿哲、致秀、蕙真四选一,还有什么可选?在严小刀内心深处,能牵他肚肠伤他心的,普天之下四海之内就只有这位顽劣不堪不可救yà的凌公子,让他又爱又恨,爱恨jā织!
凌河历经身心煎熬终于松一口气似的转回来,阖拢了浴室门,转怒为喜的表情重新融入满室白雾。凌河这回彻底学乖,眸子里映着阑珊的灯火,依照方才柳蕙真做事的姿势,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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