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吹着夜风自嘲道:“这月的杂费宿舍费和各种苛捐杂税jā完,零花钱他妈的也差不多了,下半个月的每天伙食就是在宿舍六层楼顶上喝风了!”
齐雁轩丝毫不介意二人家庭经济基础的断崖式差距:“你用我的呗!你每天下课吃饭时间,在楼下等我一起。”
陈瑾调开视线,冷笑道:“小时候花你爸的钱,你爸养着我,现在我都这么大了,我再花你钱,让你养着我?……我也太他妈贱了。”
齐雁轩小心翼翼地变换语气:“那也不能算是花我爸的钱,你就当成资助你的是希望工程么?只不过碰巧一对一结个对子就结到你这里,我爸资助谁不是资助呢?……念书受教育成才的钱,借来的并不丢人。”
陈瑾出身在一个落魄贫寒却又偏缝屋漏夜雨的支离破碎的家庭。假若不是三江地民政局当年大发善心,搞出这么一项轰轰烈烈的颇有政绩工程嫌疑的“三市公务员帮扶失学少年赈济教育助学基金”项目,他恐怕熬不到义务教育初中毕业,就滚出校园南下打黑工去了。他得到了一笔雪中送炭般的助学捐款,成为校园里被众人特异的眼光划分出去的那一群“吃救济生源”的其中一员。也是凭借这样机会,才结识了供他念书的齐家儿子齐雁轩。
他的命运与某些人一样,也是在不知情下就经历了人生最重大的拐点。只可惜,他们老陈家祖坟位置不对、坟头风水不测,没有能够从最低洼深陷的底层逃脱生天飞黄腾达,反而越走越低、越拐越差,跌进一个大陷坑里。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陈瑾平生唯一聊以慰藉的就是,齐雁轩竟然喜欢上他,两人少年相识日久生情。
回了学校可就要进楼锁门熄灯了,他俩根本不住在一栋宿舍楼。
齐雁轩在拐进矮树林的时候,有意无意揽住男友的腰,摸到坚实的腹肌。
陈瑾没说话,沉着脸,喷到齐雁轩脸上的粗重气息却已无法掩饰年轻强壮的身体里猖獗的冲动。他搂着他的男孩往夜色更深的树林中走去,在一个暗处猛地勒住齐雁轩,粗暴的力道若是让人看见一定以为黑灯瞎火有人勒颈抢劫!
齐雁轩眼神迷乱,也是习惯了陈瑾时常在那方面具有的轻微暴力癖好。仓促间的燎热不会减损亲密时的激情,齐雁轩被退拒在一株大树一侧,裤子褪至脚踝,以扭曲的姿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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