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志愿,不过我爸说学费太贵了,我的分数又不够奖学金。”
小薛青叽叽喳喳说起来就没完了,在边边的印象中,成年后的薛青话不多,是个相当沉默的男人。
很多孩子进入青春期以后,话都会慢慢变少,不管不顾的xng子会慢慢收敛起来,变得害羞和稳重。
这就是长大的标志。
薛青陪着边边翻过了一整座山头,累得气喘吁吁,看着她站到最高的山顶处,蹲下身,从包里摸出小铲子,铲起松软的黑土,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小玻璃瓶中。
边边凑近瓶口,嗅了嗅,黑土里伴随着枯草和腐殖,散发着自然的泥土味,不臭,但也怪怪的。
虽然搞不懂那家伙要这东西做什么,但她还是尽心尽力地装了满满一小瓶黑土,擦干净瓶身,塞回帆布小包里。
薛青疑惑不解,问边边:“你爬这么高的山,就是为了挖这里的泥巴啊?”
边边点头:“对呀。”
“为什么啊?”
“城里的朋友没有见过大山的泥土吧,我要带给他。”
“哦,城里人真奇怪。”
回去的路上,边边看到一簇生长繁盛的梧桐木,于是爬上树去摘叶片,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跤,把膝盖都摔破皮,流出了血。
幸好有薛青跟在身边,抚着她回了家。
外公外婆急坏了,赶紧带边边去镇医院处理伤口,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很多淘气的小孩经常膝盖摔破皮,医生给边边的膝盖消了d,然后涂了红yà水,说很快就会好起来。
边边跛着脚在家里休养了几天,时不时会手贱去翻动她膝盖上的纱布,看着这上了红yà水的结痂期伤口,自己觉得好恶心,嫌弃地“咦”一声,赶紧盖住。
没多久,边边就要返回江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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