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声音,那个声音从未有过的轻和温柔。
可是她现在不需要。
她环住身子,脑海中一片一片的空白。噩梦并没有结束,噩梦才刚刚开始。
车门关上了,然后汽车发动起来,驾驶座的人被扔了出去,嗡嗡的汽车仿佛随时都会à掉。
李雪音想,如果母亲在就好了。她一定会保护她的。
如果没有,那珍珠阿姨在也是可以的。
所有的念头和回忆争先恐后涌~出来,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一切刚刚发生的事情覆盖一般。
珍珠阿姨其实差一点成为李家的女主人,这个来自马六甲的闺秀,因为一场重病耽误结婚的时间,后来被介绍给李倥。
李雪音很生气,即使只是个孩子,但是她觉得自己有权利和义务守护属于母亲留下来的位置。
她和前来做客的珍珠阿姨作对,瞧着她就是无名的憎恨,她排斥她的友好和赞美,拒绝她的体贴和温柔,她有一次夸奖李雪音柔软的头发,她竟然回到房间将长到腰~肢的头发全数剪了个精光。
只要那个女人碰过的,她都不要。
李斯函看着一头狗啃头发的李雪音笑得从凳子滚到了地板上,她的大哥忍住没说话。倒是她的父亲气的差点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李雪音昂着头,小小的脸全是倔强,她的头发来自于她美丽的母亲,被这个喧宾夺主的女人夸奖,更像是对母亲的讽刺,她的年纪不够大,还不能理解讽刺和侮辱这样的词汇,但是从骨子和心里涌~出的排斥让她毫不犹豫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天以后,珍珠阿姨就离开了。
隔了不久,从马六甲托人带来了很多漂亮的帽子,各式各样,正好适合她这样的年纪。
那些帽子正好可以遮住她的脸,叫谁也看不到。
女仆仍然跪着,李雪音将她的卡巴雅刺绣捂在脸上,可是却哭不出来。
没有人说话,车子疾驰而去。
到了寕圜,还在冒着烟火的建筑和侍卫队等着他。
守卫领队见到车辆,连忙上前,简瑜摇下车窗,听他报告:“敌人带了花河……对我们的布防也非常熟悉……动手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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