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纯的嘴唇触碰,却让他口干舌燥。
有时候人的意识真的很奇妙。这些东西对以前的他来说,印象都算不上深刻,然而他这两天突然在意起来,它们便好像很重要一样地入驻了他的梦。
齐斯嘉这一觉好像睡得很短,又似乎很长。他在这个纯白的场景中安静躺了许久,感觉世界都是寂静的。
打破寂静的是身边一声微小的呻吟,然后是仍带着睡意的哼声,被子摩擦窸窣了几下,然后他听到霍谊的声音:“……嘉……嘉嘉……”
齐斯嘉睡觉的时候是不拉窗帘的,这样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方便他早起。现在已经到了他每天固定的起床时间,他眼皮微掀,幅度很小地张合了两下,才道:“别那么叫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和往常不一样。霍谊感觉耳朵yǎngyǎng的,眨眨眼在他怀里扭动了两下,向上挪了挪:“我眼睛好痛呀,还看不清你。”
昨晚哭了那么久,今天眼睛不肿才怪。齐斯嘉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都懒懒的,叫他起床去找吴妈,让吴妈帮他冷敷一下。
霍谊不知道冷敷是什么意思,刚醒过来,也很懒,随便应两声“嗯”也没打算下床。今天齐斯嘉难得地没有先起来,霍谊最喜欢躺在床上聊天,现在有机会了自然要好好把握。
他还是那样趴着,开始跟齐斯嘉说自己昨天捏了个小兔子,特别可爱,然后是西西教了他算数,他可以从五十加到一百了。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齐斯嘉注视着他的发旋,隐约感觉阳光好像在上面投了个光晕。
他有点走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儿去。
霍谊明明从身体上来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了,但气质问题,说话时总有些软软黏黏的棉花糖一样的感觉。说的事也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他这么带着点得意地描述出来时,齐斯嘉就不想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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