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忙啊?没空跟我说话是吧?”我走进浴室准备开热水器,马彦一把拉住我,“起开,压根儿就没关,我要洗澡了你滚出去。”
“嗯……没什么,你妈妈一定很疼你吧!是不是说‘沐沐,要多穿衣服不要冻着了、多喝开水不要感冒了’,是不是?”
可能卫生间信号不太好,他的声音因为模糊而略带凄凉感。
“哎呀这你都知道,不过全世界的妈说的话应该都差不多吧,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不是早说过了嘛: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还好我娘开明,一般不约束我的自由,不在身边反而更亲切,在家里头老嫌弃我。嘿嘿……”
“那个,杨沐,我有点事先不说了。”
“什么事儿呀启奏吧,我看看事态的严重xng再考虑要不要批准。”
“没电了拜拜。”他立马掐了电话,我一句话没来得及说憋在胸口,如果换作平时也就没什么,可从兴高采烈瞬间跌至谷底,对比强烈,反而怒气丛生。
手机没电是我们常用的挂电话技巧,他倒也能耐,就这么光明正大无所畏惧地反我!想回过去问个明白,没准儿真有什么严重的事。
拒接。
再拨,还是拒接。
我火了,手机往床上一扔,扫掉一桌子作业,踢翻了垃圾桶,丢开枕头,恨恨地坐在地板上。心情平复下来开始后悔,倒不是后悔生气——我这么糟蹋自个儿房间可不还得自己收拾,我做给谁看呢?俨然就一典型的怨f姿态!于是一五一十地开始整理,很懊恼。
马彦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头上裹着浴巾跟阿拉伯f女似得,问我刚才噼里啪啦干嘛呢?
我很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问她:“是不是很没骨气?”
她煞有介事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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