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是我参考……”
“不要说了,总之帮会里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才进帮会几天,知道什么,好好跟万里学习,不要总是自以为是。”钟长胜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少天的话。少天嘴角微动,有许多想反驳的话,但看到父亲生气的模样和众人的沉默,不得不装作服从,把话咽回肚里。
钟长胜把少天的不服气看在眼里,却装作视而不见,望向少扬,语气恢复平静的说:“对了,少扬,开过会后,你到我的书房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是,义父”少扬平静的回应,尽管他众人的眼神里复杂的眼神又让他感觉脑中撕裂的疼痛。
昏暗的会议厅里,气氛凝重,众人各怀心事的开着例会,窗外,已经是一片春意盎然。
钟少扬坐在旗袍店柔软的沙发上,等待着正在试穿旗袍的忻月。透明的玻璃窗外是来来往往嘈杂的人流,店里只有师傅裁布料
轻微的“沙沙”的声响,一层玻璃窗,好像就隔出了另一个天地。少扬轻轻的揉了揉太阳xé,难得的清静也让头不再生疼,也让他可以静下来想想和义父在书房里的谈话,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也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做。
“我换好了。”忻月走出试衣间,原本是想到新开的洋装店去试试外国的女孩的晚礼服,从看到外国的画册开始,忻月便喜欢上那些宽松或紧致的裙子,到上海工作以来,总是一副蓝布衣和黑裙的学生装打扮,可是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跟着钟少扬走进了旗袍店,忻月不爱穿旗袍,或者说,她讨厌旗袍,太过紧身的束缚让她觉得是一种压迫,就像在老家的母亲,终日穿着紧致的旗袍把自己锁在大院里,就这样锁了一辈子。
淡雅的碎花,贴身的设计,这件旗袍与忻月清瘦却有致的身形相得益彰,让现在的忻月透露出一种不同以往的女人韵味。那蓝色的碎花似是一片流动的花海,把少扬带到儿时那狭窄的青石板巷道中,母亲抱着小小的他,撑着有些破烂的油纸伞艰难的前进,雨水顺着伞檐丝线般地滑落,江南的烟雨营造出一片朦胧的诗意,那一副天然的水墨画,就这样深深的画在了少扬的心中。
钟少扬喜欢看女人穿旗袍,但他见过的女人中,大多把旗袍穿得花枝招展,妖艳媚俗,或者故作高雅,扭捏做作,在他心中再也没有人会把旗袍穿得如母亲那样自然,每一种款式每一种色调都衬托得母亲越加美丽迷人。
忻月适合素雅清淡,如同柳眉适合艳丽xng感,少扬的脑海中竟然闪现出在飞龙帮昏暗yn森的堂口里,穿着夸张红花式样旗袍的柳眉,浓妆艳抹之下眼角有淡淡的忧伤,看向他的眼神,有挑逗,也有不屑,等多的是渴望,一种强烈的想要离开的渴望。
“这件旗袍和小姐你很配啊。”见二人沉默许久,师傅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边赞赏边为忻月整理旗袍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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