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车身和周围人们传来的不怀好意的笑声,好像是对失败者的嘲讽,双拳紧紧握住,有一股力量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装修似欧洲宫廷般华丽的西餐厅,美丽精致的餐盘里摆放着诱人的食物,刚刚却发生的事情却让忻月少了兴致,只是用刀叉在盘子里舞动,却没了食y,对面,钟少扬依旧和往常一样低着头把玩着桌子上所有可以玩的餐具,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或者,他对于这些都不在乎。
“你不饿吗,干嘛老是盯着我看。”
“哦。”忻月不知道自己已经呆呆的看了少扬好久,被发现后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切着盘子里的食物。
“送给你。”钟少扬将一根翠绿的玉簪子递到忻月面前。
那是他找上海滩上好的玉器行订做的,与记忆中母亲时常戴在头上的那一根的碧绿明珠造型的簪子一模一样。儿时的他在母亲的背上总是喜欢看着那根簪子幻想着它会不会在颠簸中摔下,但那个幻想是不实际的,簪子总是牢牢的ā在母亲的发髻上,甚至越加青翠透亮。
“送我?”忻月疑惑的望着那跟簪子,色泽通透,翠色y滴,应该是上好的玉吧,自从到上海以来,处处受他的照顾,现在还要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难免有些不安。
“我觉得这簪子很配你的旗袍,你穿旗袍的时候可以戴。”看出了忻月的犹豫,少扬干脆把簪子直接递到忻月手上。
旗袍?忻月想起那日试穿的旗袍,那是准备参加订婚宴时穿的,所以买回来后忻月就整齐放在衣柜里,想到那一天钟少扬热切的眼神,忻月握着簪子的手渗出汗,心跳慢慢的快起来,茫然且不知所措。
“可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呢。”
刚想归还簪子的手就被少扬挡住,“你拿着吧,穿旗袍的时候要挽头发才漂亮。”
钟少扬还没见过忻月挽发,他却记得,柳眉总是将头发随意挽起,再ā上一根廉价的玉簪子,在上次与飞龙帮见面时,那根簪子在陈戾的无端打骂中摔碎了,柳眉的头发就那样没有征兆的散落下来,柳眉没有反抗,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人,那一瞬间,少扬有种想帮她把额前散乱的头发挽到耳后的冲动,却只能眼看着柳眉默默的离开走进更加昏暗的内堂。离开飞龙帮后,他就鬼使神差般的走到玉器行订做了这根簪子,直到今天,当他在玉器行拿到簪子时,才突然意识到,以他现在的处境,根本不能也不可以把簪子jā给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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