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台面上说的东西,很有讲究,如他这么说,就是将将脏水破给在场所有人。
事实上,谁都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但是张横这么说就是给了沧海道人一个真正的理由出手对付这群人,这样的好处就是,沧海道人是为了报复他们阻止池白仙宗出世,而不是护短为了自己弟子出头,这既不影响张横报复这些人,也不影响将来池白仙宗开山收徒。
而且,这还把他与这群人的私人矛盾引申到了他们与池白仙宗的矛盾上,足够沧海道人下重手惩处他们而不顾及后辈争斗的问题了。
沧海道人摸着自己的胡须,脸上带着笑容,不断地点头,显然对张横这做法很满意,他从这件事情之中就看得出张横的不同。
若是一般弟子遭逢这种事情,早就哭爹喊娘要沧海道人为他出头了,而张横还能够想到其他的地方,真是不容易。
“好!”沧海道人威压无比地开口说道:“居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他们,我池白仙宗将要重新出世,将会广开山门,广收弟子,刚好需要一些看家护院来打杂的,我看他们根骨也不凡,有资格来我池白仙宗做些杂役,从今天起,我就收他们为看家护院的下人了!”
跪在南天门下一动不动的人闻言大怒,却不能反抗,只是浑身颤抖。
净禅大师没有跪下,他有大日如来傍身,修为极高,此刻看到这些人被这样对待,皱起了眉头,他们虽然十恶不赦,但到底是一方大能,池白仙宗当年的故人重新现世便如此强势,似乎不太妥。
正当他迟疑要不要为这些人出头的时候,张横和沧海道人同时朝他头来目光,前者是示意他不要多管,后者则是有点挑衅的意味。
“大日如来?当年那个时代似乎也没有几个这样的传承,没想到今日见了,你要为他们出头么?”沧海道人开口问道。
净禅大师目光炯炯,双手合十,似有发难的征兆,但片刻之后,他却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这群人犯了重罪,又冒犯了道友和张施主,确实应该在这里反省些时日,日后时辰差不多了,还望道友将他放回去,不然我和昆吾宫的五位道友也会上门要一个说法的。”
他的话语不卑不亢,没有因为张横与他的关系以及众人为难张横而偏袒哪一方,可以说,他做到了一个守护者应该做到的各种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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