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依然坐落在女皇战无不胜的谎言里,在此处生活的人们总觉得龙祸还很遥远。
夏水月用新月发髻挽着长直的黑发,换上英姿飒爽的猎装,独自来到了宫殿深处。
她先是愣了愣
出征前,她记得这宫殿的阵纹还是灰黑色的。
怎么如今,又变成血红色了?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她并不在意,挥手斥退了侍卫,又随手构出一层真空的罩子,阻隔一切窥视。
然后坐在了宫殿外的青石板上。
她那冰冷的神色逐渐舒缓,变得好似疲惫不堪。
长吐一口浊气,却是久久不言。
这里就是她一个人的地方了。
而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好累。”
良久,女皇才吐出两个字。
“孤做了皇帝,翻阅了先前史书对于爹的记载,甚至起居官的日记都没有放过爹那时候一定比我此时还要艰难吧?
可是爹能做到,女儿一定也能做到。
爹靠着自己的力量,女儿也要用一把刀把这个世界撑起来。”
女皇直接斜躺在了一根画柱上,星河般的长发垂下,披肩,及腰。
“娘亲已经无法理解孤了,孤的属下也无法理解孤了就算一直在支持着孤的金曜也不会再理解了。
也许孤确实伤害过许多人,但如果有着意志,岂会不与别人冲突?
你若不想退,只能去伤害,孤错了么?
孤没有!”
女皇摇摇头,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夺母亲的权势,还是会如此。
“爹,我知道我还有个亲哥哥,本来我还想着他能帮我可是,他却带着暖姨去了海外,孤派人查过了,他们不是东渡,而是南下,在万国之南,造了千艘战舰,逍遥快活去了。”
她说话开始变得没有逻辑,想到一句说一句。
就好像是小女孩在与爹说话般。
“孤也想逍遥,可想到这是爹的基业,想到爹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孤就不会再有任何放松的想法了。
其实也没什么
只不过有点累。
只是一点点,没关系的。”
女皇说着说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侧头靠在深宫前的圆柱上,沉沉睡去。
她那瘦弱的双肩上,承担着无敌之名,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
y戴王冠,必承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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