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到二百两。他摸摸袖中那沓越来越薄的银票,忍痛抽出两张,道:「找钱。」
刘斯林笑道:「你好些天不来,是该做个东道。会完账我送你回侯府。」
赵昱下意识地说:「我不回侯府。」
「那你去哪儿?」
赵昱犹豫了一下,道:「我自己回吧,你不认识地方。」
「跟我客气什么,我着人送你回去,记住了地方,明天一早去接你出来玩。」
赵昱踌躇了一下,今天没吭声就走了,王玉宁想必惦记了一天,要是明天再出来……恐怕他会不高兴,便说:「不了,明天还有事。」
「推了呗,」刘斯林神秘兮兮地笑,「明儿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你大开眼界。」
犹豫之间,刘斯林已经笑着走远了,赵昱翻身上马,心道,明日再说吧,要是玉宁不让去,那便不去了。
赵昱到家之时,满院已一片岑寂,一个婆子揉着眼睛提了盏红灯笼来开门,呆头呆脑地说:「二爷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呀?」
赵昱眉头便是一拧,在肃宁侯府,绝对不会有这种打听主人行踪的下人,玉宁怎么挑的,找了这种不懂规矩的蠢货。
他不吭声只往内院走,婆子居然十分僭越地跟他并排走着,又把灯笼往前举着照路。那盏灯笼做工粗劣,边角上不知是没糊严实还是已经破了,漏出里面油灯昏黄的光,散发着怪异的气味,映的那染色不均匀的红纸灯笼面越发颜色斑驳。
赵昱嫌恶地看了眼灯笼,肃宁侯府一到黄昏遍地点燃的都是明角灯、纱绢灯、琉璃灯、羊皮灯、珠子灯,映的侯府亮如白昼,灯笼里放的都是合了香料的上好白蜡烛,散发出阵阵馥郁香气,哪像这破玩意儿,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这地方果然不能跟侯府比,甚至连楚楚阁也比不上。
赵昱沉着脸来到主屋,王玉宁在廊下倚门等着,一见到他就迎上来,柔声说:「昱郎去哪儿了?我整整等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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