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现家里只有小女孩的母亲陈玉平一个人。据陈玉平陈述,她知道女儿自杀以后,就去工厂结了工资、辞了工作,但当她傍晚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丈夫李斌并不在家,而且他平时捕鱼用的工具和工作服也都不见了,当时她以为李斌是去捕鱼了,可等了一个晚上,一直到民警到家里找人时,李斌仍没有回来。几名民警在他家附近可能藏身的地方都进行了搜索,依旧一无所获。
“我先赶回来了,他们去李斌经常捕鱼的水塘附近找去了。”小张一口气喝了一杯水后说道。小张看到飙哥一筹莫展的样子,神秘地笑道:“飙哥,你看我带回了什么?怎么样,有证据意识吧?”
我们抬眼一看,小张的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牙刷。当时的南江市,基层民警对提取dna证据都有了一定的认识,这次小张在搜查李斌住处的时候,顺便提取了李斌的牙刷,这根牙刷上面,很有可能提取到李斌的dna。
飙哥很是高兴,把牙刷送到dna实验室,对dna实验室的同志说:“看来,你们又要辛苦了。”
话音刚落,飙哥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飙哥一看是前线侦查员打来的,迅速接通了电话:“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我们在一个水塘边找到了李斌的一些捕鱼工具和他的胶鞋,还有他平时当作小船划的木盆,怀疑他可能是在捕鱼的时候落水了,现在正在打捞。”
“落水?”这一结果,出乎了我们意料,飙哥说,“走吧,我们还是去现场看一看吧。”
我们在颠簸不平的土路上整整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了偏僻的现场。
到现场的时候,李斌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湿漉漉地放在岸边,头发还在滴着水,在夕阳的照sè下,显得yn森恐怖。
尸体的周围站着几个民警,也湿漉漉的,看来为了打捞这具尸体,费了不少劲儿。陈玉平也已经到了现场,呆呆地坐在一旁,村长在和她说着什么,但她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木木地看着前方,没有痛苦,没有绝望,没有悲伤,就那样平静地坐着。
死者衣着整齐,指甲青紫,口鼻腔附近还黏附着泡沫,窒息征象明显,口唇和颈部没有损伤,胸腹腔膨胀。我用止血钳扩张死者的鼻腔,发现里面有不少泥沙,再撬开闭合的牙列[2],发现口腔内也有不少泥沙,这些都是典型的溺死征象。所谓的溺死,就是生前入水、溺水死亡,而不是死后抛尸入水,这一“溺死征象明显。”我一边检验一边和飙哥说,“他不会是畏罪自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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