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始逐层分离尸体的背部肌肉。
“呀!”大宝的手忽然不动了。
我探过头去,心里顿时一阵发凉。
一个月前的早晨。
“准备什么时候和铃铛结婚啊?”师父把我叫去他的办公室,却不急于进入主题,一边捻着香烟,一边问道。自从我把女朋友铃铛接到省城之后,开朗的铃铛很快就和总队的这帮家伙混了个脸熟。
“师父也开始八卦啦?”我四仰八叉地摊在师父办公室的沙发上,“我才二十八呢,不急不急。”
“别搁我这儿没大没小的,”师父说,“你现在是法医科的科长了,首先要做的是提高自身的业务水平,要能服众。你之前的表现是不错,但要时刻警惕,小心yn沟里翻船。”
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师父做做下属的政治思想工作当然是家常便饭,我早就习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等你结婚了,又是婚假,又是封山育林,又是生孩子什么的。”师父接着说道,“那时候时间就紧了,利用现在的大好时光,你就多去跑跑现场,别光是跑大案了,小案也要跑。”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一惊,才回过神来。虽然是和平年代,全省各地的命案却也不少,只要发生一起命案,当地的公安机关法医就要向省厅上报情况,如果每起命案师父都让我去跑的话,我岂不是真的要四海为家了?到时候铃铛跑了,我和谁结婚?和谁度婚假?和谁生孩子去?
“也不是让你每起案子都去。”师父看我一脸无措的样子,忍不住乐了,“挑一些可能存在难点的案子,比如这个案子我看就不错。”
师父扔给我一张纸,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份公安机关内部的传真电报:
省厅刑警总队:
我市石培县昨夜发生一起案件,石培县居民孙先发在自家门口被人发现身受重伤,经抢救,医治无效,于今日凌晨五点死亡。目前我市支队已派出人员赴石培县同当地侦技人员开展调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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