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林涛叫道,“这种水泥石子可不是哪儿都有的吧,一般在修路和建房子的地方会有,但平常在田野里,可没有。”
我点点头,说:“凶手寻找坠尸物,应该是找到最可靠而且取之最方便的物品。所以我觉得凶手杀人后,有一些抛尸的准备工作,做准备工作的地方,附近一定有修路或者建房子的,至少,他要很方便地获取这些水泥石子。”
“解立文家附近有修路和建房子的吗?”我问。
侦查员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说:“解立文家没有,但是死者家以北三百米,有一户在建房子,我们走访的时候,还从一堆石子上走了过去。”
“看来,准备工作是在死者家里做的。”大宝说。
我摇摇头,说:“井是在死者家以南,而石子是在死者家以北。这样南辕北辙,不符合凶手的作案路径。”
“别抬杠,”大宝笑着说,“回去看看审讯的结果如何。”
审讯果然很不顺利。解立文从被抓进刑警队后,情绪就一直十分激动。
“狗日的,你们在这里搞我,罪犯在外面快活得要死哦。老子倒霉倒到家了,井里被扔了死人,还要被你们抓进来问话。你们警察就这点儿能耐吗?我家井里有死人,就是我杀人的?你们就这样破案的?他nǎnǎ的,冤枉啊!警察饭桶啊!”
我经过审讯室的时候,就知道专案组会议室里,应该是一片沮丧。
果不其然,我一进门,黄支队长就说:“我们可能搞错了,但是没有特别好的依据,所以也不敢放人。解立文承认当晚和死者下棋,但十点钟就回家睡觉了。外围调查,解立文这几天的表现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也觉得他不像。”我说,“我们可能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是下棋引发的激情杀人,应该是立即作案。而我们之前分析的是死者已经睡觉了,凶手从外悄悄进入、突然发动攻击的。这确实不符合激情杀人的现场,所以我们可能确实搞错了。不然,今晚放人吧,明天天亮,我们再做工作。”
离开公安局的时候,解立文正躺在公安局大门口大吵大闹:“我不走了!你们抓我进来就没那么容易放我离开!我要赔偿!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不赔我,我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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