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后,发现自己的妻子在家里客厅,吊在窗户栏上,两个孩子都不见了。于是他就在四周寻找,在隔壁邻居占理想家后门外,发现两个孩子都仰卧在地上死了。于是他就报案了。我们派出所到这里开车要二十分钟,然后还要爬十几分钟山路。所以我们确定警情时,已经是九点多了。我们在外围搜索的时候,进了占理想家,发现占理想在自家客厅上吊死亡了。”
“上吊?”我一边搅着桶面,一边问。
民警点点头,说:“挺吓人的,吐着老长的舌头,我们刚进门时都吓了一跳。后来调查时,附近有村民反映说,占魁一般在外地打工,只有在采茶的季节才回来。卢桂花和占理想可能有私情。所以我们的分析是占理想纠缠卢桂花未果,一气之下杀死了卢桂花等三人,然后自杀了。”
“你们判断是自产自销?”我吹着烫手的桶面。
民警说:“肯定是的,我们这里没啥命案的。”
2
吃完泡面,我们有了力气,开始在泥泞的山中小路上行走。因为生活缺乏规律,平时也没时间锻炼,所以等我爬到位于半山腰的现场后,已经觉得双腿发软,全身无力了。
现场已经被特警围得水泄不通。死亡四人,共有两个现场。这两栋房屋是并排而建的,看起来都是祖上留下来的陈年老宅。两栋房屋已经用警戒带和外界隔开,警戒带外,每一米都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因为穿着防弹衣,他们并不像那些在警戒带内的现场勘查员一样,冻得嘴唇青紫。警戒带外最东侧靠近山体的地方,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哭泣声。
“山里的村民住得都比较散。”彭科长指指点点,给我介绍着方位,“他们这里一个村子得分十几个聚集区。我们刚才停车的地方是一个聚集区,现场又是另一个。现场是村子的第一组,这个组是按以前的生产队演变过来的,因为位于村子的最高点,所以是第一组。这一组总共才四户人家,十个人。这回一下死了四个。”
“调查那剩下的六个人了吗?”我问,“没有人目击过程?”
彭大伟看了看身旁的民警。这位民警从山上被叫回指挥部介绍情况,此刻又和我们一同回到山上,这样折返一次,丝毫也没有看出他的疲倦。山区民警的体能确实比我们好了不止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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