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就坐在这儿清净清净。
这样想着,明月辉亦爬上了大石,坐到钓者旁边。
此时她才瞥见那钓者斗笠下的样貌,那一刻,饶是她见过昳丽无数,饶是这人只给了他半爿侧脸,她也不禁怔然。
明月辉无法用语言去描述他的外貌,只觉那五官,每一笔都似吴道子的画作,直与天工争辉。
最好看的,是他的眼睛,虽说看不清神采,可便如天边的一颗疏星,炯炯落落的。
这怕是明月辉在游戏世界里看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她的脑子嗡嗡作响,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方才想干什么,只朝那人点了点头,又怕冒犯了人家,收回目光,规规矩矩坐在离他三个身位的位置。
那人依旧没有动,连眼珠都没转一下,若世间的得道佛僧,秉持着钓者最高洁的一面。
这令明月辉肃然起敬,越发不敢上前叨扰,只安安静静坐在他身旁,随着她的目光一同看起了那一渠清江水。
看着看着,她百无聊赖地点开了美人收集图鉴,反正她这个美人收集图鉴里发出的声音别人又不会听到,不会叨扰到那位悠然出尘的钓者。
明月辉逡巡了一遍无论看几次,都会令她悚然一惊的五十个美人头,很快找到了裴浅立绘框。
自古风流芍yà花,花娇袍紫叶翻鸦。
裴浅的立绘框里,花团锦簇,繁茂的芍yà开得有遮天蔽日之势。
花团中间睡了个美人儿,她体态婀娜,丰肌玉骨,身着薄薄的纱衣,隐隐约约让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地方……
花团儿中的裴浅看起来有些醉了,她酡红了国色天香的容颜,憨乎乎地撑开眼睑,迷离地望着明月辉。
然后伸开了手臂:“阿沅,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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