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怪的青衣奴仆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 便转身进了院子。
明月辉站在院外,有些忐忑不安,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有些怕谢如卿早已经歇息了,又怕理智的谢如卿为了大局考虑, 站出来公然反对她。。
毕竟她与谢如卿不熟,若不是已经到了非常时刻, 实用主义至上的明月辉是不会这样贸贸然地来求谢如卿的。
“进来罢,晋王妃。”青衣少年再度出现在了明月辉面前,邀请她进院。
分花拂柳,穿廊走巷,就算是随军南迁,谢如卿所住的地方也是b格十足, 一看就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主儿。
明月辉提着她的小食盒, 一步步地跟着少年,她尽量走得稳重一点、有气度一点,就像在接受一场无声的检阅一般。
“晋王妃,到了。“青衣少年恭声道。
随后,他打开了门扉。
明月辉向他礼貌颔首,一步踏入了门槛。
首先引入眼帘的, 是一个云母画屏,隔着画屏,书案上的灯火跳跃着,明灭闪烁。
明月辉感受到一个匀称又舒适的呼吸声,于是一眼望过去,男人正坐在案边的垫子上,整个人摆了个不拘一格又颇为舒适的姿势。
他穿着薄薄的深衣,领口开得有点大。
这样的衣袍最是显身材,那宽而平的肩,匀称而结实的胸肌,略窄而修长的劲腰……那副模样,比窗台上的一轮明月还要耀眼千万倍。
明月辉鼻子有点yǎng,有种鼻血快要奔流而出的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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