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宫人进来,悄悄熄了灯,再退了出去。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撅着,与对方熬着,相互都不认输的样子。
月至中天,明月辉的双手双脚逐渐冰冷起来。
自京口之役以来,虽是平楚老人为她换了五脏,给了她一副健康的身躯,然而当时致命的伤口依然为她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寒症。
她的双手双脚时不时地发冷,有时冷得双手双脚打颤,连运功也调和不了的寒冷。
明月辉蜷缩成一小团,开始怀念芳华宫的被子了。
谢公总是把被子弄得厚厚的,还叫阿言去扯了鸭绒,缝补进被子里,可暖和可暖和了。
她这般美美地想着,也抵御不住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脚裹了上来,她的被子被拉开,温暖又充满了男子气息的怀抱从后面裹住了她。
“诶……咱们……和好吧……”司马沅讷讷道。
他的手裹着她的手,他的双脚缠绕着她的小脚,他的整个火炉一般的身体覆盖着她的身体。
“你怎么这么冷啊……”他自顾自地说,又贴得更近了。
好气啊……明月辉心里想……明明每次都是他犯了错,她还要笑着原谅。
每次都用这种让人误会的方法,上次是送花,他送了整整一个月的花,差点让她卖了一条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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