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特别冷,孩子抵不住,她把自己的好多衣服被子都拆了,悄悄给他送过去,自己再到他那里,一点一点缝好给他用。
见了那小小的一坨,明月辉的心,不知为何,软了半截。
一日的不愉快,也无从找起了。
“阿沅,阿沅。”她走过去,想要掀开毯子,露出他的小脑袋来。
“哈……哈……哈……”毯子那头发出小孩子的呜咽。
明月辉赶紧跑过去,一把掀开毯子。
小不点满脸绯红,双目紧闭,大口大口呼吸着,吞吐出灼热的气息。
明月辉一看,便知小不点是病了。
她摸了摸阿沅的小脸,滚烫滚烫的,“阿沅,阿沅,姐姐有些水,来喝一点。”
这年头,谁得病也要去了半条命,何况冷宫里小不点。
要了半天,小家伙才睁开了眼睛,那双狭长眼里,混是血丝,“梓宣……梓宣……梓宣……”
他眼神失焦,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意识,处于满口胡话状态,可就是连胡话,都喊着明月辉的名字。
一年多以前,明月辉发现了他。
从那天起,她自觉地担负起了抚养他的重任,她给他送饭,教他说话,传授他做人的道理,教会他读书写字。
他一开始像一头幼狼一样,好几次把她咬伤了。
事后又怕她离开自己,孤零零地爬过来,钻进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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