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身上,那个女郎会代替她存在,一点一点去腐蚀她的阿沅,折磨她的阿沅。
把那个孩子弄得面目全非、生不如死……
明月辉的精神被摧残到了极致,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某一日她在受刑之时,腹中痉挛剧痛,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腿间流淌下来……
“这贱人竟然怀了孽种!”行刑的小吏惊叫出声。
“啧,这孽种有够顽强,现在才掉……”依旧是守在这里监视她的恶d老嬷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余光中,老嬷捻起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都成型了,真是脏……”
明月辉隐隐约约知晓了那是什么东西,她的心就如同被锥子狠狠地锥穿了一般。在那四四方方的囚笼里受的那些刑罚与屈辱,她都能忍下来,可这次,她似乎真的不行了……
明月辉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滚滚而下,打湿了刑具。
从那一天起,这个天牢里的女囚丧失了神志,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疯子。
余下的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只是有一阵,她被摁倒床架上,头部被一个坚硬的东西贯穿……她痛得尖叫,便有人堵住了她的嘴,最后她的四肢挣扎不动了,直直晕倒了过去。
……
……
还记得什么呢……
明月辉最后的记忆,是一辆小小的马车,窗外有着明亮的灯火,有个只看得见前襟的男人,在对她说着话。
明明外面欢天喜地的,可她却敏感地察觉到男人的悲伤。
他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明明不认识他,明月辉意外地不想他难过……
那人手里捧了好多小面人,一个一个轻声细语地讲着它们的来历。
她好想好想好想听清他的声音,可她怎么也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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