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前,明月辉就知晓这具身体患上了这个年代无可医的重疾。她一直用前些年积累的积分来换取止痛yà,保持正常状态与司马沅过日子。
“那我大限是不是快要到了?”明月辉将荷花搁在怀里,那个傻男人还去渔民那里买今晨打到的第一网鲜鱼,说今晚要亲手为她调鱼羹,看来是吃不到了。
【嗯。】
“那就来得再快点罢,我挺怕疼的。”她宁愿早点死,也不愿意疼死。
为司马沅生孩子,是这辈子最疼的事情了。
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听到了背后一网鱼重重跌落到甲板上,反复弹跳挣扎的声音。
那个晚上,她就不行了。
灵魂出窍过后,她一直陪着司马沅。这个男人一夜之间白了头,守在她的床前,一动也不动,似乎也像是断了气一般。
他不吃不喝不睡地守了三天三夜,生怕她一醒来就看不到他了,可她不会醒了,三天之后,她臭了。
明月辉本是不担心的,因为这两年她都打了很多次预防针了,若是她有一天先去了,他定是要回宫的,宫里的四个孩子需要他,他得陪着四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笑着答应她,答应得好好的。
可临到了头,他却命人谎报消息,说太上皇与太后一同宾天了。
明月辉的魂魄,一直飘在司马沅上空,眼睁睁地看见这个傻子,怎么抱着她发臭的尸体,为她穿衣,为她净面,连睡觉也是躺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紧紧不放开。
到了最后,他将她送到了皇家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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