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桃就和她说好了,明天再带她出门去玩。
……
夜里,沈度从梦中惊醒。
他蹙着眉头,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屋子里昏暗的很,只有从外头照进来的月光。
借着朦胧的光,沈度转过头,看见了身旁郁桃的模样。郁桃脸上满是眼泪,口中“沈郎”“沈郎”的叫唤,双手也往前伸,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沈度伸出手递过去,便被她紧紧抓住,手劲用力,郁桃才勉强镇定了一些。
沈度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抹去了眼泪,又将她抱入怀中,熟练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郁桃这才逐渐冷静了下来,她仍然低声抽泣着,睡得不安稳。
沈度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怀中郁桃的呼吸逐渐变得轻缓,这才沉沉睡去。
可沈度仍然眉头紧皱,神色清明。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前两天夜里,郁桃也是这样睡不安稳,口中叫着他,又哭又喊,直到第二日一早醒来,还会和他说做了噩梦。
他的小娘子……莫不是得了癔症?
第6章
郁桃再做这样的梦,已经驾轻就熟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时,她或许还会惊讶,可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再梦见自己回到了那个无人搭理的院子,反倒是已经习惯。
在梦中的院子里,只有程慧兰会偶尔过来看她,‘郁桃’对她充满了敌意,将她看做了抢走自己夫君的敌人。程慧兰显然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敌意也全都接受,还会经常让人送东西过来,多亏了她,梦中的‘郁桃’日子过得也不算惨。
郁桃做完梦,对程慧兰也更是感激,连梦醒以后,对程慧兰的态度都热切的很,让程慧兰纳闷不已。
知道程慧兰对沈度无意,郁桃便不将梦里头的事情当真了。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又能梦见自己从未听过的事情,又或者是,连续数日都做同一个梦,本就奇怪的很。
郁桃只将这个当做是梦,做的多了,反而也习惯了,等每日早上醒来时,也不再去折腾沈度。
只沈度还奇怪的很。
见郁桃恢复如常,除了每日夜里还在受噩梦惊扰之外,醒来却是一点异样也无,他旁侧敲击问道:“最近你就不觉得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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