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偬和刘老师走了,四周围观的眼神也都收了。
宁亦惟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对一旁的女生说了声谢谢,他本来没什么胃口,但看到周子睿给他打来的一盘他喜欢吃的菜,不想浪费粮食和周子睿的排队成果,就还是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低头吃起来。
吃了几口,周子睿突然叫他:“亦惟,亦惟。”
宁亦惟抬起头,看到周子睿的眼神有点惊恐。周子睿指着宁亦惟的右脸方向:“你的纱布……”
“什么?”宁亦惟这才觉得包着纱布的地方又yǎng又痛,还很热,伸手摸了一下纱布,一手的血。
他顿时胃口尽失,对周子睿说“我先去洗个手”,端着餐盘去倒了,白色的塑料餐盘边缘染上了一抹血红色。经过宁亦惟的人都在看他被血染湿的纱布,宁亦惟没在意,走到水池边,开了水把手洗干净了,才走回去。
周子睿也吃完了,放了餐盘走到宁亦惟身边,说:“亦,亦惟,你别怕,我们去校医院,重,重新包扎。”
宁亦惟摇摇头,说:“梁崇快到了,我书包里带了纱布,你帮我一起换一下吧。”
傍晚时分,校园里四处是人,他们在一座麦克斯韦铜像后找到了一个长椅,坐在那里。宁亦惟打开了书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湿巾、消d工具和纱布,说:“亏得我有两手准备,不然梁崇又要骂我。”
“他对你挺,挺好。”周子睿帮他揭开了纱布,擦干净染着血的完好的皮肤,给他压着伤口,轻声说。
宁亦惟没反驳周子睿这句话,宁亦惟这次出血止得不是太慢,两人沉默而小心地把宁亦惟的纱布换了。
宁亦惟把东西重新放起来,边说:“子睿,真不公平。”
周子睿用力地点了点头,同意宁亦惟的看法。
“他是孔教授的儿子,就算点招入校都比我优越,”宁亦惟叠好了多拿的纱布,塞进小袋子里,小声地抱怨着,“在课题组作威作福,欺压我们。”
“小,小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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