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坐了多久,孔深丰一直在拍抚她的背。
慢慢地,康以馨找回了很少的一些意识。
她抬起头,抓着孔深丰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孔深丰的皮肉之间,动了好几次嘴唇,才很难又很慢地问出想问的问题:“是那个单身的女孩吗?她把我们的小孩换掉了吗?”
然后她听见孔深丰低声说:“是的。”
她终于明白了孔深丰上一次问她临床产f名字的原因。
是那个很瘦的女孩,比她小很多,留着黑色的长头发,眼睛有点凸起。那个名字里有一个“梦”字的女孩子。
她说自己是不小心怀孕的,一次就中招了,跟男朋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拖到想把小孩打掉都来不及。她看着康以馨,脸上写满了羡慕,问康以馨老公是做什么的,怎么认识的,说姐姐你老公给你带的汤真香,这个包多少钱,哇这么贵,鞋子哪儿买的,家住在哪里,从哪里能买到那么好看的婴儿包衣,去国外要坐多久的飞机,结婚证是红色的吗,听说领证要花很多钱,是不是真的啊。
康以馨都告诉她,因为康以馨觉得这个女孩儿年纪很小,孤零零躺着很可怜。
孔深丰的手在拉她,噪音近距离围绕她,最后,她听见自己发出了尖叫。
那种刺耳的、细长的、歇斯底里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第33章
梁崇在一场慈善酒会上接到了孔深丰的来电。
距离昨晚孔深丰在机场等康以馨时跟梁崇确认,一有决定就会告知梁崇的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二十多个小时了。
梁崇强迫自己不去多想,面对宁亦惟时尽量自然,该来的总会来,急也没用。
慈善酒会办在一家新开酒店的顶层,本安排在明晚,为了让副主席梁崇顺利出席才改了期。因为明天是宁亦惟生日,梁崇全天没空。慈善拍卖结束后,酒会已进入尾声,衣着光鲜的男女端着酒杯,各自成群,三三两两聚在不同的地方闲谈。
梁崇看了看时间准备离场,走向门口时,被一位许久不见的长辈叫住了。他便又拿了杯酒,和长辈去一旁的露台上叙了叙旧。
长辈对梁起潮的身体状况很关心,梁崇答了几句,站在不远处的秘书突然动了动,向他走近了两步。梁崇抬眼,见她拿着手机,小幅度指了指屏幕,示意梁崇,他在等的电话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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