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康以馨边哭边断断续续说,“我们找人教教他就好了。”
如果发论文前能给康以馨或者孔深丰看一下,或者宁亦惟初中的老师上心一点,帮宁亦惟改改,怎么会让宁亦惟的获奖论文里出现这些小孩才会带的语病。
但宁亦惟没人教这些,还是长大了。
孔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没有错,康以馨全都都明白,她只是觉得人生很难。
只是觉得给孔偬从小到大那么多爱,花的那么多时间,哪怕能分给宁亦惟一小份该有多好。
一小份的母爱,一小份物质,在宁亦惟哭的时候抱一秒钟,只看一眼的宁亦惟的蹒跚学步,只喂一口辅食,拍一张周岁照,给他请一门课的家教,很少很少的参与也都可以。
她又不是要很多,不必这样一点都不给她吧。
不必这样这么多年,见都没有见过一面,刚刚生下来就抱走吧。
宁亦惟现在过得好像也挺好的,只是连康以馨是谁都不知道,还会为养母去打别人,明明看上去根本不会打架。
那么如果在妈妈身边长大呢,他会很爱妈妈吗。
康以馨哭得天又亮了,才能渐渐再静下来,听进孔深丰跟她说话。
孔深丰把电脑收起了,不让她再看了,康以馨声音很颤,开了好几次口,才能组织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想先去看看他。”
康以馨比孔深丰想象得要理智很多。
她好像很怕盲目地找宁亦惟相认,会让宁亦惟反感,因此才想先转作过路人看看宁亦惟,说几句话也好。
她入职以来,每一年的假都是作废了,昨天孔深丰替她请的一周的年假还是多年中的第一次。她第一次错过了孔偬的生日,孔偬来电话问,孔深丰接了,只说他妈妈生病,赶不回来了,孔偬没起疑心,也未见太过担心,随口说“那让妈妈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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