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打断了郑飞鸾的思维。他转过头,入目先是一截苍白的脖颈、两瓣削瘦的肩,再是略略卷曲的黑发。发色极深,两边对比之下,皮肤的颜色近乎白至病态。
那是一个瘦弱的青年,背对着他坐在冰凉的地砖上,靠着床,浑身赤l,只草草裹了一条薄毛毯暖身。青年握着手机,压低嗓音对那边说:“你快来带他走吧,昨晚我没撑住,昏过去了,刚刚才醒。外面天快亮了,我怕他……”
郑飞鸾坐起身,目光聚焦在了青年的后颈——齿痕狼藉,虎牙咬入极深,血迹一路斑斑点点染至后背,似是被什么人暴力咬破了腺体。l露的大腿也遍布印痕,屁股被掐红了,股缝中淌出掺血的浊yè,分明在xng事中受过蹂躏。
他和一个被标记的ega共处一室?
这是什么下套的新路数?
郑飞鸾戒心极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ega与ala共同设局,意图诈骗钱财,但很快就意识到这不可能——在强jān案中,照片和录像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信息素才是关键xng证据。如果真遇上仙人跳,他有把握自证清白。
青年没注意到他醒了,还在催促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更加急切:“别买yà,什么都别买,我挺得住。你快过来吧,抄近路,快点……咳咳……他不能醒在这里……”
郑飞鸾四下环视,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根本藏不了其他人,那么青年口中的“他”,指的应该就是自己。
郑飞鸾不禁笑了。
这纸片似的小身板,打起来下手狠点都怕折了他的肩,还真敢玩讹人的把戏。
他伸手扯了扯衬衫皱襞,卷起袖管,耐心等那个ega讲完电话,然后冷冷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啪!
青年身体一僵,手机掉到了地上。
听到郑飞鸾嗓音的瞬间,何岸耳膜充血,只觉头顶嗡的一声巨钟轰鸣,汗毛顷刻倒竖。他僵硬地转过身去,果真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眼眸。
怎么办?
他的ala……睡醒了。
何岸仰头看着郑飞鸾,唇瓣微张,神情三分惊怔七分惶恐,脑中一片空白。郑飞鸾等了半天,见他不说话,就主动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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