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师没料到会被一个ega连续拒绝三次,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冰块脸上出现了一丝厌烦的裂痕。
他见何岸对女儿万分上心,顿时计上心头,正色道:“何岸先生,我想我有义务提醒您,郑飞鸾先生作为您的ala,是有权利向法院申请子女监护权的。”
何岸摹地坐直了上半身,顾不得刀口疼痛,探出胳膊,一把抓紧了婴儿床的栏杆。
“什么意思?!”
夏律师哂笑:“意思是,郑先生并不介意现在就拥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何岸气得眼眶都红了:“孩子是我生的,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他猛然想起什么,慌忙把婴儿床拉到身旁,母鸡护崽一般牢牢挡住,生怕像刚才那样一个不当心,铃兰就被人推走了。
夏律师淡定自若:“您这话我就有点不明白了。郑先生的女儿,郑先生愿意养,也有财力养,法院都找不出一个反对的理由,怎么就不要脸了?”
何岸护着铃兰,抬头恨恨地瞪着夏律师,眼中有誓要拼命的怒火。可怒火烧过一遍,理智回灌,他便被惶惶不安的惧意包围了。
他能拿什么去和郑飞鸾争呢?
他连一枚筹码也没有。
如果他和郑飞鸾的关系是一场赌局,那么坐庄的、发牌的、设立规则的、裁定输赢的,甚至决定要不要继续玩下去的……都是郑飞鸾。他只是一个没有筹码的玩家,被绑架到赌桌旁,身不由己,却必须背负所有债务。
他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不能连唯一的铃兰都失去。这张肉嘟嘟的小脸蛋,他是要看一辈子、守一辈子的,又怎么舍得jā给别人。
“给我笔,我签。”
何岸败下阵来,一个字一个字艰难沙哑地挤出牙缝。
一份手术知情同意书被递到面前,另附一支摘了帽的签字笔。
夏律师说:“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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