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按下去,就在皮肤接触屏幕的一刹那,指尖猝然发麻,如同被冬季的高压静电狠狠扎了一下。
郑飞鸾瞬间僵住了动作,呼吸顿止,后背阵阵yn寒。他如梦初醒地盯着屏幕上自己亲手输入的七个字,似被一盆冰水浇透了全身。
他是疯了吗?
他现在这样,和寻偶症发作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个时候,屏幕上方跳出了一条新的消息。内容很短,只有两个字。郑飞鸾本想直接删除,一看到发信人姓名,顿时就愣住了:
郑弘明:速归。
半小时后,郑飞鸾赶回了临湖山庄。
渊江今晨落了一场小雨,十一月气温很低,牛毛雨丝里夹杂了几羽零星的白雪。一打开车门,一股寒风卷着湿气呼啸而来,温度透骨奇冰。郑飞鸾没穿西装外套,当场鼻子发yǎng,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二少爷。”
徐妈抱着一件厚软的裘皮大衣过来,仔细为他披上,心疼道:“怎么伞也不撑,外套也不穿?大冬天的光秃秃一件衬衣,像个什么样子。”
“还行,车里不冷。”郑飞鸾踏进家门,问,“父亲在哪儿?”
徐妈一指客厅边角的雕花小门,那处有一条碎石僻径,往湖畔而去:“老爷今天兴致好,说初雪天,风又静,鱼儿都要屯食,吃口肯定重,大清早天没亮就去小竹亭钓鱼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着端了杯热茶给郑飞鸾:“暖暖身吧,徐妈给你加了甜枣子。”
郑飞鸾接过喝了一口,又问:“爸呢?”
“夫人还没起,在二楼睡觉呢。”徐妈压低了音量,“他前些天着了凉,精神一直不太好。你等会儿记得去看看他,别总让他惦念你们兄弟俩。”
“好,我会的。”
郑飞鸾搁下茶杯,推开小门出去了。
门外一条宽约半米的碎石小径,穿过庭院,沿着山势向湖畔蜿蜒了百余米,尽头有一座四四方方的竹亭。郑飞鸾走近它,只见一个双鬓灰白的男人坐在栏杆边,手持钓竿,正在潜心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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